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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把血擦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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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血擦干 n>Cl;cN=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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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峡早过了,也没什麼希奇的,我反而对丰都鬼城有了向往,真想去看看。 F`!B!uY  
  我站再船尾,看著江面,等待著丰都的到达。风很大,但是一点也没吹到心裡,心还是那样热乎乎的。这时候,来了个人,听口音是四川人。我走过去问他: “请问丰都还有多久才到?”他愣在了那裡好久才说:“我不晓得,没听说过丰都!”听口音,绝对是四川人,怎麼会连丰都都不知道?看来,是不是。。。。。。天渐渐黑下来了,可到现在,我连个小镇都没看见,更不用说丰都了。看来我再天黑前是看不到了,心裡不免有些遗憾,我叹了口气,跟著,风也吹进了心裡,凉的很。 (al.7VA;9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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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回到舱裡,裡面的人或睡,或躺,或看电视,都似乎与世隔绝,把别人当作透明的,一副惟我独尊的样子。我轻轻地走到自己床位,两手再两张床上一撑,坐到了床上,尽量不去侵犯他们。我睡再上铺,我讨厌上铺。我顺手拿起上船前买的《读者》看了起来,可是却一点看书的心思都没有,因為我还在想著丰都。 $cl[Qcw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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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越来越晚了,睡觉的人早进入了自己心裡的世界,躺著的,看电视的,也都去寻找梦裡的人儿了。我还在翻著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的书,我也想到梦裡去看丰都,可是怎麼也睡不著,似乎感觉到丰都就在眼前了,因為我感觉到了船在慢慢靠岸。外面的广播响了:“旅客同志们,本次客船已到达丰都码头,请下船的旅客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船!”我一越而起,以最快的速度跳到地上,冲到舱外,可是我失望了,外面的天空漆黑一片,除了船上和码头外,山上似乎有雾,零星的亮著几点“灯光”,模模糊糊,若隐若现,说不出的诡秘,我的心又凉了几许。 .CJQ]ECl7p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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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紧了紧衣服,看著上下船的人们,也没什麼特别,于是又把目光投向了黑雾中的山城,去感受鬼城的凄凉。灯光少了几个,在下山通向码头的路上,突然出现了两个红点,向码头奔过来,但又仿佛是飘过来。我的眼睛大了,心也似乎不乐意呆在胸腔裡,一个劲地想蹦到外面来。近了,她们到了码头,她们不是奔,也不是飘,是走,安安静静地走,但是,能走那麼快嘛?更何况,她们似乎并不累。 /<[S> ;!kr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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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船又开了,我重新回到船舱,与世隔绝的人们唯一的变化就是翻了身。而船舱又多了两个人-----在丰都上船的两个女孩子,似乎是两姐妹,很漂亮的两姐妹,和她们的眼睛相对,一股凉意从我的眼睛直透心底,甚至整个船舱也随著她们的眼光渐渐的凉了下来,因為那些睡著的人们也都裹紧了毛毯,她们进来前,他们是什麼也没盖的。 w+A:]SU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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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她们只买了一个铺位,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。什麼话也没说,也都进入了自己的世界。我看著她们,因為她们的漂亮,忍不住开了腔:“你们去重庆?”过了半天,一个声音又从我的耳朵凉透了我的全身:“是的!”是那个看起来大点的女孩子说的,我打了个寒颤:“呵呵,咱同路,真好!呵呵,好冷!”“冷就睡觉去!”这句话就象命令一样,使我难以抗拒,于是我就上了那个该死的上铺,这时候的船舱,就仿佛是夏天的冬夜,我裹紧了毛毯,眼睛越来越重,接著周公就来接我了。。。。。。 `As| MYv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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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去,把血擦掉。去,把血擦掉。去,把血擦掉。。。。。。!”同样的一句话,一个劲地往我耳朵裡钻,感觉就象睡在了冰天雪地裡一般,我打了个喷嚏,揉了揉眼睛。灯还亮著,但是很弱,因為灯管上结了冰,真不可思议,灯管那麼强的热量居然结了冰?谁相信呀,可是我不得不信,虽然眼睛有时候会骗自己,但是这次绝骗不了我,因為事实正在我的眼前。我来不及惊呆,急切想知道那两姐妹怎麼样了。可是哪裡有她们的人影,床上整整齐齐,根本就没人睡过。我再向其他的床位看------这回我再怎麼来不及也要惊呆了------每个床上都是猩红一片,但是没有流动,因為已经冻起来了,突然,梦中的话又响了:“去,把血擦掉。。。。。。!”唉,我总是无法抗拒这个声音,因為我发觉我已经在照著做了。血已经冻起来了,很硬,很凉,连冰都会感到自愧不如。过了好久,终于把所有的血都扔进了江裡。扔完最后一块,我不敢回舱裡了,想在甲板上热乎热乎。 'u9,L FO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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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慢慢地走到了船尾,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,背著风点燃一只烟,可是没抽几口就抽不动了,火也熄了。我扔掉烟,正在纳闷,突然觉得背后有人在挖我,可是我却无法回头,但也没感到痛,跟著,我就看到不断的有东西被拋到江裡-----肉,骨头,心脏,肝脏,肺,肾,肠子,手,接著我就站不住了,因為我看到一只脚飞到了江裡,跟著又一只,最后,我再也看不到东西拋下去了-----我的头飞在了空中,正向江中飞去。在我的头落江前的一剎那,我看到了,我听到了- -----我看到了整条船说不出的诡秘,阴森,一个船员站在我刚才所在位置的后面;我听到了:“去,把血擦干!。。。。。。”
你说再见情人
错过你一切已不再重要

顶端 Posted: 2008-07-04 23:07 | [楼 主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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