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发生在女监。地址在小营那边的少年犯管教所,现在搬走了。原来的女子监狱一部分在延庆监狱,一部分在少管所。
;oCSKY4 U3u j`Oq 有一个女犯,和老公一起犯了杀人罪。老公被判死刑,女的无期。在少管所女监服刑。后来,这个女犯神经有些不太正常,经常说他老公在半夜来找她,神神经经的,后来就被转到了延庆监狱。 她原来睡的床分配给了另一个女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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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htaq9 BdrYc^?JL] 有一天夜里,睡在她床上的女犯突然觉得很冷,非常非常冷。以為是发烧了,就起来求医。但是刚出监捨门,就不冷了。弄得队长挺烦的,还警告她不许捣乱。当她一躺到床上,又觉得非常冷。她又不敢再报队长求医,只得裹紧被子。后来,迷迷胡胡的,突然感觉被子里多了一个人,但是那时她一点儿都动不了,只是神智清楚,只感觉到被子里的人好象是越来越真实,越来越可触,明显是一个男人,在抚摸她,亲她。与她亲热,那人的面目也越来越清晰,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。
)LAG$Cn 那个女犯吓得半死也叫不出来,不知过了多久,那个男人走了,是慢慢变得虚了,好象是一点一点的化成了雾气状,然后消失。
\NTVg6>qN 这个女犯后来把这事告诉别人,别人都以為是在做春梦,还嘲笑她。
NY?pvb 再后来,也有别人睡那张床,只要睡那张床的人,晚上都会遇到那个男人来亲热。 直到她们互相描述那个男人的模样的时候,才发现他们遇到的男人是一个人。 最后,她们给传到延监的女犯写信,当那个女犯把老公的照片寄来一看,就是那个 。。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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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7T XTJA"y 上面我曾说过,我在判决之间,羈押在朝阳分局看守所西一上七号。我在那里呆了九个月。
<ivq}(%72 看守所的日子是非常无聊的,整天无所事事。所以大家都想方设法的找一些事情做以打发漫长的时间。你们可能不相信,在看守所里的手工艺品绝对可以拿到展览会上,有用香皂雕成的龙,通体晶营剔透;有用丝线编成的天坛、宝塔,每个小窗都能打开;有用牙膏皮做成的
O{x-9p 圆珠笔,外面缠上线,形状完全仿派克;在那里,人的创造力能得到最大能力的发挥。不瞒你们说,那时我至少给管教做了七八个BP机套。用最细的丝线(针织衣上拆下的)编成的。是完整的万宝路烟合的图案,包括每一个字母,上面的狮子图案都是完全一样的,厉害吧?!
V%'' GF 言归正传,有一次号里来了个重犯,暂时关在我们号,几天后发七处。(就是转到市局七处看守所)因為杀了强姦他老婆的上司。
h t3P@; 我和他很聊的来,在号里很照顾他。(我那时是号长)快走的时候,我给他做了一个项链坠。用五分的硬币磨的,先在水泥上磨掉图案,再用棉布细磨,最后用丝袜和牙膏拋光,拋得象镜子一样。然后用领鉤掰直磨成的针在上面一点一点的刺,刺出的点儿组成的字或图案就是磨砂的感觉,很漂亮的。正面我给他刺了一个缘字。為了纪念我们短短的缘份,背面我刺了两行字:“谁无虎落平阳日,待我风云再起时”,為的是希望他能保住一条命,不要被判死刑。
%$_Y"82 他脖子上戴著我送他的小坠子走了。
tIk$4)ZAl 过了近两个月,有一天晚上,我掛在墙上的一个小葫芦(线编的)突然无缘无故的掉了下来,屋里没有风,绳子没断,小葫芦就掉在我的腿上(我盘腿坐),我当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,觉得有人进来了。而且就在我面前!我看看大家,都没什麼反应,但是我实实在在的感觉到我的面前有东西,我越来越害怕,拼命的和别人说话,但是恐惧感却越来越重。
xFcW%m>9C 我决定做些事,就起身做项坠,这次的项坠不是用硬币磨的,是把白色和绿色的牙刷把砸成小碎块,白少绿多。放到碑酒瓶盖里,然后用手纸做成长长的纸@@@,放到瓶盖下烘烤,直至塑胶牙刷把完全融化,再拋光,和翡翠的一样。做这样一个坠需要大约十米的纸@@@。
rgo!t028^ 在我开始点燃纸@@@的时候,我突然发现一件让我大吃一惊的事情!纸@@@在燃烧,但是纸并不被烧短!火焰兰色,根本不象以前的红黄色,像是清洁燃料的兰色。很快,盖里的塑胶化了,但是,我手里的纸@@@只烧了短短的十公分。
*B)10R 号里的人都大声称奇!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说了一句:“有人帮你!”(此老者原银行行长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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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不出帮我的人是谁。
d*x&Uh[K 后来,在我拋光那只坠子的时候,上面的白色花纹却非常明显的显出一个楷体字:
;6$W-W _ “缘”
+&r=XJ5:`p 我知道帮我的人是谁了。
9*P-k.Bl EMPujik- 这个罈子如果真能通灵,希望我那个朋友可以得到我在这边世界的问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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